翻身農(nóng)奴、聶榮縣白嘎村羅吉:隆瑪河畔幸福歌

身份背景:

 

羅吉,男,生于1935年12月,現(xiàn)年84歲,家住那曲市聶榮縣下曲鄉(xiāng)白嘎村。民主改革前,羅吉一家4口人,隸屬于阿扎買瑪部落,遭受領主的壓榨和盤剝。

 

羅吉回憶,1954年左右,家中牲畜被盜光,淪為“堆窮(小戶)”,羅吉被迫賣身給昌都寺(1917年,阿扎買瑪部落建立昌都寺,位于現(xiàn)聶榮縣下曲鄉(xiāng)1村。)做苦力,備受欺凌。如今,羅吉兒孫繞膝,家庭成員增至37人,四世同堂,生活幸福。

 

翻身農(nóng)奴、聶榮縣白嘎村羅吉:隆瑪河畔幸福歌

 

圖為羅吉老人(右二)與家人合影。 王利均 本報記者 謝偉 攝

 

蜿蜒曲折的隆瑪河,宛如一條藍色的哈達,守望著一旁的白嘎村。

 

隆瑪,藏語意為“平坦肥沃的紅土地”。這里有豐美的草場,在陽光下閃著金光,牛羊點綴其上,蔚藍色蒼穹與天邊群山構成一幅絕美畫卷。

 

初春的一天,記者在村干部的帶領下,走進了白嘎村的一幢藏式小院??吹接浾咭恍?,屋主羅吉老人連忙將我們請進屋里。雖然已是84歲高齡,但羅吉老人依舊紅光滿面、精神矍鑠。

 

走進屋里,茶幾上擺滿了風干牦牛肉、拉拉、卡賽,壁柜上擺放著各種榮譽證書。

 

簡單寒暄后,羅吉老人聊起了塵封的往事。

 

“我20歲之前,家里有20多頭牛、30多只羊,雖然聽上去條件還算不錯,但領主無休止地剝削我們,光支差就有酥油差、牛羊毛差、肉差、人頭差等12個名目,每年所獲幾乎全部上交,所剩無幾。”羅吉老人聲音哽咽,控訴著舊西藏的黑暗。

 

1954年,羅吉老人家中的牲畜被盜光,淪為“堆窮(小戶)”,羅吉被迫賣身到昌都寺做苦力,從此與家人分離。

 

“那時的苦是真的苦。我們在外放牧,幾個月才能回來一次,晚上住在破舊的帳篷里,最怕夏天的雨和冬天的風,更談不上個人衛(wèi)生了;吃的就更差了,一年到頭也吃不到兩三次糌粑,只能靠挖野菜充饑。”“民主改革前,隨處可見農(nóng)奴討飯。他們光著腳,穿著破衣爛衫,手里拿著破碗,沿路乞討。不少農(nóng)奴身上還有殘疾,大部分都是被農(nóng)奴主迫害所致。”羅吉老人深吸一口氣,繼續(xù)說:“我雖然沒有被毒打的經(jīng)歷,但卻親眼看到身邊和我一樣身份的農(nóng)奴,因為犯了一點小錯,就被虐待和折磨。我常常在想,這樣的苦日子什么時候才能到頭?”回憶起往事,羅吉老人至今仍心有余悸。

 

1959年,民主改革的春風吹到藏北,羌塘草原迎來了光明的曙光,羅吉老人回到了家,盼望已久的幸福終于來臨了!

 

“1960年,我和妻子新婚不久,就分到15頭牦牛、8只綿羊,以及不漏風雨的牦牛皮帳篷,興奮得一整夜沒睡著。”回想起領到這些東西時的情景,羅吉老人至今仍有些激動,“以前,我們不管把活兒干得多好,都得不到一件賞賜的東西;現(xiàn)在,我們有了屬于自己的帳篷、草場和牛羊,每年的畜產(chǎn)品留夠家里人食用,多余的還可以賣了賺錢,日子也是越過越好。”

 

1960年,村里成立了互助組,羅吉老人因勤勞踏實被選為組長;人民公社成立后,又被村民選舉為秘書;1973年,羅吉老人光榮地加入了中國共產(chǎn)黨,先后五次榮獲“優(yōu)秀共產(chǎn)黨員”稱號。

 

“我打心眼兒里感激共產(chǎn)黨,自己成為一名黨員后,也希望能帶著鄉(xiāng)親們過上好日子。”如今,早已脫貧的白嘎村,村民的幸福指數(shù)不斷提升,羅吉家的日子也越過越紅火。

 

無論是擺在客廳里的藏式家具、掛在墻上的液晶電視,還是停在門前的大卡車、小汽車,以及遠處數(shù)不清的牛羊,這一切,無不展現(xiàn)出羅吉老人家今天富足的生活。

 

“舊社會,吃不飽,穿不暖;現(xiàn)在,想吃什么就吃什么,想穿什么就穿什么。過去生病了只能聽天由命,而現(xiàn)在,醫(yī)療費用國家全報銷,村村有醫(yī)生,還能上門診治。不僅如此,我每年還可以領到1800元的生活補助,這讓我怎能不贊美我們偉大祖國,怎能不歌唱今天的幸福生活!”望著遠處靜靜流淌的隆瑪河,羅吉老人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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